陳水扁該否還押?


(董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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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淩晨一時,被羈押三十二天的陳水扁無保獲釋。據台灣檢察機構於十二日下
午三時十五分召開的新聞發佈會公佈,陳水扁犯罪情節重大,不法所得歷來最高,
犯後一再攻擊司法,全無悔意,知法犯法,實無可逭。輿論分析,陳水扁所犯法條
可處以無期徒刑。涉嫌重罪的陳水扁理應繼續羈押,卻無保開釋。因而島內先是一
片嘩然,後又引發劇烈爭議。 

事實上,陳水扁除了知法犯法,攻擊司法之外,同為嚴重的是玩弄法律,玩弄民粹,
以撕裂族群,挑起仇恨為手段,營造有利貪瀆的政治氛圍和社會環境。目前,雖然
陳水扁已是卸任“總統”,難再一手遮天。但其代表的台獨和貪腐合為一體的歷史
怪胎這一邪惡勢力,仍然惡劣地影響著島內和諧安定。若不能依法予以有效制約,
其勢必變本加厲,一旦活動空間無限膨脹,對於極需全力拼經濟,冀在國際金融海
嘯肆虐的蕭條環境中渡過難關的台灣社會,很難說不會雪上加霜,再受重創。 
有輿論質疑扁無保釋放,如同縱虎歸山,將影響下一波扁家弊案的偵查,不符合民
眾對懲治貪腐的期待,也不符合法律規範。從陳水扁獲釋後的一份即時民調,有77%不
相信扁清白,相信的只有9%;對於扁珍被要求處重刑,有58%能接受。在之嘉南地區,
亦有44%能接受,23%沒意見,只有19%表示不能接受。又較之與扁案相關的前調查局
長葉盛茂,被具體求處十年徒刑且繼續羈押,扁罪之嚴重甚其豈止十倍卻無保獲釋,
確實顯得不妥與不公。 

對於檢方請求法院對扁予以“最嚴厲之制裁”而未具體求刑,亦有不同的解讀。國
民黨“立委”邱毅提出質疑,認為檢方不做壞人。筆者認為,假若如此,今天的
“檢察總長”陳聰明豈不類於昨天的調查局長葉盛茂?在國際反洗錢機構艾格蒙聯
盟和瑞士政府要求助查扁家可疑賬戶的公文曝光後,不得不查。在案情發展無可逆
轉的情況下,卻又留有一手,以應對政局變化,以防陳水扁鹹魚翻身。如果法官也
同樣的心態,同樣的手法,扁案成為司法皮球,陳水扁在你推我讓之間逃脫應有的
制裁,將是台灣司法、台灣社會莫大的悲哀。但筆者認為,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從
特偵組數個月不眠不休偵查,厚重起訴書的確鑿鐵證,雖有未具體求刑的瑕疵,但
特偵組的表現和成果還是普遍得到肯定的。
 
法官要求扁獲釋後不得挾群眾之力拒不到庭,並要求克制言論,扁均有所承諾。筆
者認為,陳水扁一旦恢復自由,勢必趴趴走,四處取暖,日前,台灣《聯合報》的
社論指出:“陳水扁‘獄中對話’和‘台灣獨立之路’兩本著作即將出版,而他必
將趴趴走,施展他的‘魅力’。”筆者在今年二月十五日《百尺之蟲,死而不僵》
的文章中認為,陳水扁無論是瑯璫入獄被綠營奉為精神領袖,或是搖身為民進黨重
回街頭運動的領袖,或是披上民主鬥士外衣流竄於國際間製造麻煩,執政八年幹盡
“分裂中國罪惡勾當的陳水扁,在其卸任後會是“死而不僵”、“”陰魂不散。十
個月後的今天,筆者認為,對於上述,仍然會是陳水扁不同的人生規劃。即一旦入
於囹圄,他將極力扮演台獨精神領袖的角色,假若有自由之身,他將藉街頭運動使
台灣政局動蕩,使馬英九政權動搖,或以民主鬥士的身份在國際中尋找舞台。但是,
隨著遮羞布被層層扯開,陳水扁赤裸裸的貪腐本質暴露無遺。民進黨的“清廉神話
和台獨幻景亦隨之瀕臨破滅。陳水扁成了台灣之恥,同樣也成為民進黨之恥和“台
獨”之恥。呂秀蓮和台獨聯盟主席黃昭堂均要扁向台灣社會道歉,即說明綠營已正
視到這一點。
 
筆者認為,陳水扁絕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超級騙子。希望扁信守承諾,不挾持群眾
影響司法,純屬一廂情願。以陳水扁的人格特質,他完全可以編導出不是他挾持支
持者影響司法,而是支持者自動為其“討回公道”、“討還清白”的劇目。並以此
來凸顯他受“政治司法迫害”。筆者認為,陳水扁將不擇手段,不惜血本把其貪瀆
的刑事案件扭曲為司法迫害,人權迫害的政治事件。讓其支持者相信其貪污所得的
數以億計巨款是用於“台灣國”的“建國基金”,使超級的貪污罪犯搖身為“台獨
英雄”。一旦陳水扁陰謀得逞,一心想奪回政權的民進黨,重回陳水扁麾下不無可
能,族群、南北、藍綠對立加劇的歷史再次重演,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將受到嚴重影
響。所以,在實現兩岸三通歡欣鼓舞之時,不能過於盲目樂觀,金融海嘯造成經濟
蕭條對島內的嚴重影響,馬英九政府的政績面臨無可回避的挑戰,也給台獨勢力有
可乘之機,應警惕陳水扁採取意想不到的手段,製造讓人措手不及的政治事件。雖
然台獨的現實威脅明顯減弱,反獨不是當務之急,但隨時準備應對和打擊台獨分裂
勢力的反撲絕不能鬆懈。筆者同時認為,如果陳水扁未能還押,在綠營中,與扁切
割和挺扁到底雖會漸呈公開的,但不至於白熱化。假如陳水扁與蔡英文較勁,蔡英
文只能作為標榜“清廉”的花瓶和台前的傀儡,陳水扁即還具實力的幕後黑手,民
進黨的反扁挺扁再度上演,仍然不能改變民進黨的本質,也動搖不了陳水扁的根基。
再者,如果司法對扁有所畏懼而偏袒,馬英九對扁有所顧忌而曖昧。陳水扁將如虎
添翼,對台灣社會的危害會是更大。
 
據媒體報道,在檢方宣佈首波四大弊案偵結,起訴陳水扁、吳淑珍、陳致中、黃睿
靚等十四人的前三個小時,陳致中、黃睿靚竟能老神在在跑去享受精油SPA。能有這
樣的閒情逸致,讓人匪夷所思。是否認為其父任命的“檢察總長”與調查局長葉盛
茂一樣,都是扁府家臣。扁家弊案的偵查、起訴只是一場戲,司法終會保其全家平
安,還扁府“清白 ”,或是認定其父日後有法力全身而退,即使傷了皮毛,也動不
了根本。扁家仍擁有其經濟王國,呼風喚雨,施捨民進黨、左右民進黨,即使曾反
扁者亦會看風使舵,絡繹投靠其麾下。陳致中、黃睿靚此時此刻超乎尋常的高級享
受,不僅讓人訝異,也讓人對扁案的司法進程多了一份猜疑和平添一層憂慮。 

筆者認為,雖陳水扁是“非常”之人物,犯“非常”之罪案,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葉盛茂洩密罪不及扁,被求處十年有期徒刑尚繼續羈押。陳水扁犯罪情節嚴重,被
求“最嚴厲之制裁”,讓其還押待審極為必要。唯有這樣,才能符合法律面前人人
平等,符合島內民眾對嚴懲貪腐的期待,也才能讓國際社會看出台灣司法的透明度,
讓艾格蒙聯盟看到台灣反洗錢的決心和成果、另者,隨著新一波弊案的清查,扁家
觸目驚心的犯罪事實,民進黨大多數黨員及其支持者必恍然大悟,認識到一開始就
上當受騙,陳水扁絕非清廉,也不曾致力改革以促進經濟發展。社會進步。所謂的
二次金改、或“秘密外交”都是以中飽私囊為目的。台獨叫囂只是斂財的手段,而
非真實的政治目的。一旦痛定思痛,反思支持台獨,淡化台獨意識,對台灣不再抱
有幻想,認同九二共識,民進黨回歸以經濟民生為主題進行政黨良性競爭,這不僅
是民進黨重獲生機的出路,也是台灣的光明前途之所在,更是海內外同胞的期待。
 
筆者認為,陳水扁依法收押還押,依法受審受判,有利於島內族群和諧、藍綠和解、
兩岸和平。反之,無論司法機構或馬英九無視島內不分藍綠對陳水扁貪腐之深惡痛
絕的現實,違逆民意,認為對扁網開一面、法外開恩,有利藍綠和解,穩定政局,
將會事與願違,既助長貪腐,也助長台獨。 

截稿之時,台灣媒體報導,特偵組於今日開會,認為陳水扁在候審期間有潛逃機會,
並有湮滅證據、串供做證,甚至干擾、威脅證人之虞,決定提起抗告。特偵組主任
陳雲南並對其十三日發言表示對扁起訴後無保獲釋不提抗告的疏失致歉。筆者認為,
扁家弊案之複雜、之弔詭,司法過程變數之大難於想象,難於預料。但筆者認為,
島內的民眾和關注台灣的海內外人士,最不願意看到陳水扁在司法的灰色地帶中繼
續危害台灣社會,危害兩岸關係。不願意看到扁案成為燙手山芋丟來丟去,成為
“司法皮球”踢來踢去。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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